在美国中情局反恐中心上周的一次闭门会议上,中情局二号人物、副局长大卫.科恩(David Cohen)明确表示,虽然打击基地组织及其他国际恐怖组织仍是中情局的重点情报方向——美国在7月31日使用无人机成功击杀基地组织头目扎瓦赫里的行动便是一个标志性事件,但“理解并对付中国”已成为中情局当前最优先的情报任务方向,该局的资金和情报资源未来也将越来越多地转移至对华情报领域。

自美国完成从阿富汗撤军以来,反恐议题被拜登及其高级国家安全官员们提到的次数就开始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中国、俄罗斯对美国及其西方盟友所产生的“政治、经济和军事威胁”。在年初俄乌冲突爆发前,拜登政府预测并曝光“俄罗斯攻打乌克兰的军事计划”,在西方世界为基辅拉来了不少支持——在背后出力不少的美国情报界显然认为其可在未来的台海重复这一成功,这也形成了驱动美国情报界不断在对华情报领域加码的一个重要推动力。

中情局已在去年成立了专门统筹组织对华情报任务的“中国任务中心”,并已开始着手招募更多懂中文的雇员和设法缩短新雇员获得安全密级资质、入职工作的等待时间。同时,中情局内也有不少人正自发学习中文,并申请调至对华情报岗位,尽管并非所有岗位都需要懂中文;而这类人员在反恐领域所获得的技能和经验——如运用大数据及多源情报识别目标及其关系网络,要迁移至对华情报领域也不存在太大障碍。这个“反恐逐渐让位于对华情报”现象不单在中情局发生,美国情报界的其他成员机构也正在不断将原本负责反恐相关工作的情报人员调至对华情报岗位,据称总规模达数百人之多。

美国国会是美国情报界“反恐逐渐让位于对华情报”的另一重要推手。数名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指出,国会内部正在就“需要削减什么领域的拨款额以将更多资金投入至对华情报领域”进行博弈,与此同时“中国发展及科技进步”也正日益成为美国国会议员们关心的重要议题,尤其是中国在量子计算、人工智能等对未来经济组织形式和作战模式具有颠覆性作用之领域的发展情况。因此,美国国会各专业委员会已要求美国情报界增加其对华情报资金使用以及特定情报项目如何完成对华情报目标的汇报频次。

对此,曾担任中情局反恐中心副主任的道格拉斯.怀斯认为,美国情报界将其任务重心从反恐转移至中国及俄罗斯的进程可能需要许多年,而因此引发的情报能力和机构文化转变也需要耐心和认可,“在过去几十年里,美国情报界更多关注反恐,现在它需要制订一个推动其适应新趋势并避免这一转换期间被对手乘虚直入的合理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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