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新华社总编室主任编辑、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博士研究生 田绍慧
近年来，从乌克兰危机到巴以冲突，再到印巴、伊以等地区冲突，军事对抗与认知博弈相互交织的特征日益显著。冲突各方围绕交火缘由、损失情况、人道主义救援等话题争论的硝烟弥漫在海外社交媒体，认知战愈演愈烈。回溯既往，美国2016年总统选举期间虚假信息泛滥成灾，新冠疫情期间认知操控争议不断，美国2024年总统选举中特朗普遇袭事件引发阴谋论狂潮，这些都折射出国际舆论场对民众认知渗透的深层焦虑。当前，大国博弈日益加剧，地区冲突日趋激烈，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加速演进，这些认知域出现的问题和风险越来越成为各国政客、智库、学者和媒体聚焦的重点。从全球范围来看，美国在认知域的研究处于先行地位。早在1996年，兰德公司即发布报告《基于目标的军事战役分析方法》，探讨认知作战目标及公众认知对国家安全目标影响等话题。据“天闻”舆情系统监测数据，乌克兰危机爆发后，美国智库相关研究成果数量翻倍增长。为深化对美国认知战能力的研究，本文选取美国主要智库机构2024年发表的相关报告和典型文章为样本，系统性梳理其研究框架与核心观点，揭示认知域研究的最新动向，为加强我国认知安全体系建设提供借鉴参考。
一、美国对“认知域”概念界定的情况
20世纪中期，美国学者通过跨学科整合哲学、人类学、语言学、心理学、计算机科学及神经科学等领域，创立了聚焦“认知过程中信息传递机制”的认知科学。本杰明·布鲁姆等学者从认知学习的角度出发，首次提出了“认知域”（人类的认知、感知、理解、价值观、决策等因素构成的领域）概念。自20世纪90年代起，随着计算机技术，尤其是脑神经科学理论和技术的突破性发展，认知科学被广泛应用，其伴生的安全风险也引发各界关注。海湾战争后，随着舆论战实践的不断深化，兰德公司等智库机构率先展开认知层面的作战研究。2001年，美国国防部在《网络中心战》报告中首次将“认知域”确立为与物理域（由陆地、海洋、天空、太空等领域及军事基础设施构成的领域）、信息域（信息产生、传播和共享的电子和网络空间）并列的关键领域，对认知域话题的研究也转向了军事和安全方面。
目前，美国官方及学界对认知域尚未形成统一定义。尽管表述存在差异，但各方共识不仅涵盖感觉、直觉、表象，也涵盖态度、理解和推理，还涉及公众舆论、军事战略和战术、领导决策、士兵士气和凝聚力，诸如认知战、认知安全、认知偏见、认知冲突等概念均被纳入认知域研究范围。总而言之，美国加强“认知域”研究的实质，在于妄图以“非战争手段”重塑国际权力格局，通过操控人类思维与决策机制，实现对他国政治、经济、社会和文化等领域的深层次影响，进而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战略目的，维护其全球霸权地位。
二、美国智库2024年认知域研究报告总体特点和主要研究方向
据“天闻”舆情系统和谷歌检索结果初步统计，2024年，美国智库发布认知域相关研究报告逾40篇，涉及哈德逊研究所、大西洋理事会、兰德公司、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卡内基国际和平研究所等美国顶尖智库。基于宾夕法尼亚大学2020年美国智库影响力排名，结合美国知名网络安全公司等机构研究，通过系统性筛选（排除仅附带提及认知域的非专题报告），最终选取18篇相关报告作为分析样本（详见下表）。
表 2024年美国智库认知域研究报告样本
（一）总体特点和思维逻辑
总体来看，美国智库报告紧密结合地区热点事件，从多领域、多角度对认知域话题进行了解剖式分析，最终落脚于强化美国认知域竞争优势。需指出的是，相关报告过度强调战略竞争对手威胁，意识形态倾向明显，频繁渲染他国所谓“认知域挑战”，折射出浓厚的冷战思维底色。
1. 总体特点
综观美国智库认知域研究报告，其特点可归纳为以下五个方面。
实证性较强。从归纳分析、政策指南到具体案例、沙盘推演，相关报告体现出较强的实证性，综合运用本体论等理论进行推理论证。哈德逊研究所报告运用本体论对认知战进行全要素分析；布鲁金斯学会报告通过数据建模方式，评估虚假账号分数，探索对虚假账号进行处理，以期阻止虚假信息传播，并检验有关模型有效性。
交叉性凸显。多篇报告综合运用国际政治学理论分析乌克兰危机等地区政治热点事件，借助国家安全学理论分析有关事件的安全风险，运用传播学理论分析虚假信息传播特点及对公众认知的影响，凸显了跨学科、跨领域、跨行业的特性。
前沿性明显。相关报告聚焦认知域前沿话题，论述前沿理论，研究人工智能、脑机接口等尖端技术，分析虚假信息、认知偏见等突出问题，为美国政府提高认知域治理能力和水平提供重要决策参考。
时效性较强。相关报告引用最新数据，分析特朗普遇刺未遂等即时性案例，跟踪认知域最新技术研发动向，体现了较强的时效性。
注重实操性。相关研究密切联系实战操练情况，通过案例分析总结经验教训，问题分析较为详实，强化研究成果向实际战场的转化效能，展现出鲜明的战训结合特征。
2. 思维逻辑
从思维逻辑角度分析，相关报告呈现以下四个方面的特点。
竞争对手意识主导。中国社会科学院朱晨歌、中国人民大学尹继武在《美国拜登总统的国家安全战略思维》一文中分析了拜登政府国家安全战略思维，认为拜登对安全环境及趋势认知较悲观，将俄罗斯等国视为安全威胁来源和主要竞争对手。这些智库报告延续了这种竞争对手意识，聚焦美国战略竞争对手在认知域方面的投入和行动，认为俄罗斯等国的影响力行动全面塑造叙事，威胁美国认知域安全。
意识形态色彩明显。多篇报告声称俄罗斯等国未实行西方民主制度，故意炒作俄罗斯在乌克兰危机、特朗普遭遇枪击等事件中的认知战策略，指出相关行动利用民主制度的弱点，制造混乱和不信任，“威胁民主政府的核心合法性”，将认知域备战视为维护民主国家安全的重要措施。
放大认知域挑战。多篇报告预测，错误和虚假信息造成的冲突和威胁或比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还要严重，神经科学技术将严重影响美国安全政策的制定和实施，社交媒体言论放大了政治极化，侵蚀了民众信任，造成激进思想泛滥、政治暴力和治理失灵。
重视尖端科技影响。相关报告非常重视尖端科技对全球大国竞争的影响，特别是推动认知域技术升级、影响竞争对手决策能力、理性判断、感觉知觉等方面的技术，涵盖神经科学（Neuroscience）、生成式人工智能（GAI）、量子计算（QC）、身联网（IoB）等前沿领域，揭示技术代差对认知主导权的重塑作用。
（二）主要研究方向
经梳理18篇认知域相关报告可知，当前研究聚焦认知安全、认知战及认知威胁等话题。相关报告既涵盖综合型的归纳分析，亦包含专题型的梳理分析，同时不乏针对政策建议的总结。
1. 综合分析
综合型报告或是对认知战全要素进行分析，或是进行跨领域分析。
全要素分析。美国哈德逊研究所的报告，对认知战进行本体论的全要素分析，获得国内外广泛关注。本体论（Ontology）原是哲学术语，指“关于一切实在基本性质的理论或研究”，后被用于计算机科学领域，用来指对某领域内专业术语及术语之间关系的概念化说明。哈德逊研究所运用的美国国家科学院、工程院和医学院的本体论研究法，对比分析了多组认知对抗战略和案例，全面剖析了认知战的各个要素，并总结出各要素共性和特质，将认知战研究的本体要素归纳为行动者（Actor）、过程类（Process）、空间类（Space）、事件类（Event）、有形类（Tangible）和无形类（Intangible）等六个顶阶要素。该报告还对这些顶阶要素细分子类阐明了要素间的关系。如报告所言，“在认知战本体论研究方法的框架内，国家安全领域的决策者们可以评估和应对各种利用认知偏见、尖端技术或操纵集体动力的威胁。”
跨领域分析。美国网络安全公司MITRE的报告，综合了军事、心理学、广告学、人工智能等学科理论，聚焦大国竞争背景下认知作战、认知威胁等话题，分析了认知战的综合作战形式、效果评估和应对难度，运用信息战的研究框架构建认知战的研究框架，从认知心理学的角度探索研究认知威胁、评估认知状态构建框架，还对使用广告营销、人工智能和自然语言处理技术确保认知安全进行了分析。
2. 专题分析
专题型报告主要聚焦认知域的某个要素或从单一角度进行分析，重点探讨与网络安全、技术变革、技术运用等密切相关的话题，同时也涵盖领导力这一涉及国家安全治理行为体的关键要素。
网络安全手段在认知战中的作用。美国《国防地平线》杂志于4月发布的报告指出，认知战将公众舆论武器化，其核心目的是改变目标人群的思维模式，进而影响其行为方式。认知战的主要特征表现为虚假信息和心理操纵。该报告分析了乌克兰危机中用于防御外国信息操纵和干扰威胁的“虚假信息认知攻防框架”（DISARM），指出认知战攻防手段需要利用网络安全防御基础设施，实现两种手段间的情报数据共享、共同分析以及协调行动，有效应对网络战和认知战威胁。
技术变革对认知偏见的影响。兰德公司3月发布的报告综合了传播学理论，分析了未来信息环境技术对认知偏见的影响。报告称，新技术的发展将可能强化“信息回音室”（EchoChamber）和“过滤气泡”（FilterBubble）效应，从而继续放大受众认知偏见，增强受众识别和理解事实的困难。在基于算法的社交媒体上，随着认知偏见积累，技术驱动变革增多，将产生更多观点极化（Polarization）和社会分歧（SocialDiscord），继续增加虚假信息和错误信息的效力。
技术运用对认知安全的影响。哈德逊研究所5月发布的报告分析了塑造大国竞争的三种技术力量，即脑科学和神经科学、数据和计算机技术以及基于算法的商业模式。报告指出，神经科学技术正在逐步武器化，量子计算技术能够推动生成可信度高的虚假信息，而算法驱动的营销模式则利用客户潜意识影响其选择和偏好，从而实现对认知和情感状态的控制。此外，兰德公司2月发布的报告聚焦脑机接口、身联网、基因工程工具等尖端技术在人体相关作战域的应用。报告称，军事指挥官能够运用脑机接口技术与部队沟通战斗意图或策略，但若该技术遭到黑客入侵，战争对手便可能将恐惧、思维混乱或愤怒等信息注入指挥官脑中，继而导致其作出极具危害的战略决策。
领导才能对构建信任的作用。兰德公司10月发布的文章提出，领导者必须意识到，依靠虚假信息和传播策略取得胜利是短暂且不可持续的，无法真正塑造信任、构筑忠诚或密切与民众联系。领导者应着重关注构建关系的基础因素，如始终聚焦家庭价值和理想诉求等民众的核心关切，对民众言行一致、保持真实感，展现坚定不移为美好未来奋斗的努力等，这是与民众构建理解和信任关系的办法，这样的关系比任何欺骗手段、虚假信息和引发纷争的叙事都更长久。
3. 政策建议
相关智库报告还对美国应对认知域安全问题提出了建议，凸显政策参考价值，具体有如下五个方面。
在策略方面，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等报告建议，美国应采取提前防御策略，主动防范认知域风险挑战，保护关键基础设施，强化多领域人员、力量和资源的整合，提高整体防御效率，防止陷入被动局面。同时，研究提出有针对性的反制策略，确保触达民众心理层面，引发民众共情和认同。
在政策方面，根据卡内基国际和平研究所等智库的报告建议，美国应完善合约机制，经过充分研判分析，制定综合性的政策，采取多样化的反制措施。相关措施还需要涵盖投入多、期限长的结构性改革，如扶持地方媒体行业、提高民众媒体素养，并配有具体的重估计划。
在操作方面，多篇报告指出，要加强对虚假信息的核查核实，通过及时公开的声明对虚假信息予以反制。涉及的情报信息可以在不危及国家安全的前提下，采取灵活方式向公众披露。鉴于非政府机构在揭露虚假信息方面的作用，政府应加大对非政府机构的支持力度。
在技术方面，布鲁金斯学会报告建议，可运用人工智能技术对社交媒体信息标记，删除虚假账户，限制虚假信息传播。同时，探索改变社交平台推荐算法或是寻求替代的技术选项，减少数据收集和广告定向投放。
在保障方面，相关报告建议，应组织培训提高民众的媒体素养和认知能力，强化批判性思维，帮助民众更好地识别虚假信息。还有报告建议加强美国与日本等盟友的合作，共享情报信息，加强研究和培训，共同反制虚假信息。
（三）案例分析
通过对问题案例的分析，相关研究针对不同主体形成三类分析维度，即美国自身认知安全态势、俄罗斯认知战行动和乌克兰反制措施。以对美国自身认知安全态势的分析为例，相关报告聚焦三类问题，即乌克兰危机等外国事件对美国国内公众认知的影响，美国大选等国内事件中公众认知的变化，以及在情报准备工作中美国军方的认知问题。第一类报告声称，俄罗斯方面的发声是“为了挑起美国不同派别分歧”，借机削弱西方国家对乌军事援助的政治共识。第二类报告分析了美国2024年总统大选期间特朗普遇袭后有关国家官员的应急发言，声称相关言论被美国国内不明真相的影响力人物转发后，影响公众对拜登政府的看法。第三类报告，例如兰德公司8月发布的报告，分析了美国军方在战场情报准备中存在的认知偏差。在1993年10月的索马里摩加迪沙战斗中，美国军方存在认知偏差，未充分了解索马里的派别文化，美国军队的存在对某些派别有利但引发其他派别敌意，导致美国军队付出惨重代价。
三、美国智库2024年认知域研究报告存在的主要问题
不可否认，美国智库报告通过运用前沿理论结合热点事件，对认知域相关问题、要素、案例、影响和应对举措进行了深入分析。但亦应看到，相关报告有意将公众关注点引向国际场域，而回避对美国内生性问题的探讨，这种叙事策略客观上影响着国际社会的认知判断。同时，相关报告的研究方法存在明显局限性。
（一）回避根植于美国社会的信任危机
美国智库报告惯以放大他国认知域行动的外部视角进行归因，却忽视其本土社会存在的深层信任危机。正如美国学者弗朗西斯•福山在其著作《政治秩序和政治衰败：从工业革命到民主全球化》中指出，美国社会存在着分权制衡的“否决政治”，在达成集体决策的过程中，总统制、两院制、联邦主义和司法审查等机制，都存在潜在的否决点。2021年“国会山骚乱”事件再次证明，美国两党的意见分歧、政治斗争和互相否决，已成为导致政治极化、造成社会撕裂的重要原因。换言之，信任危机才是美国认知域最大的危机和问题。
（二）有意回避美国发动的认知战行动
美国智库报告频繁炒作别国开展的认知域行动，却有意回避了美国政府及机构主导的虚假信息行动。从一战期间设立公共信息委员会，到二战期间成立战争新闻办公室和战略情报局，再到后来的“全球接触中心”；从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到阿富汗战争、伊拉克战争，美国持续在国际舆论场发起攻势，通过舆论战、认知战、心理战打压异己，编造所谓的“民主对抗专制”叙事，为其霸权行径营造舆论声势。
（三）部分报告结论不可靠且带有浓厚的意识形态对抗色彩
表面上，美国智库报告多数以实证分析为主，通过构建模型、分析变量和指标、评估效果等方式，对认知域问题进行剖析。但是，深入分析这些报告可以发现，绝大多数局限于局部或个别问题，或是刻意放大矛盾，或是受困于“为了建模型而建模型”，研究的客观性、真实性不强。特别是，很多报告结论带有浓厚的意识形态偏向性或对抗色彩，导致得出的结论并非真实可靠，甚至存在故意传播虚假信息、误导国际舆论之嫌。
四、思考和启示
美国学者詹姆斯·麦甘的《第五阶层：智库·公共政策·治理》一书将智库喻为第五阶层，指出其通过报告发布、公共外交、学术交流等公开和非公开方式，在制定政策、影响民意、塑造舆论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中国人民大学重阳金融研究院王文的文章《全球认知战中的智库作用及应对建议》揭示，智库正成为美西方部署认知战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各种方式影响别国形象，甚至推动他国政权颠覆，最终实现本国战略目标。本文基于前文分析现提出以下思考和启示，以期为强化我国认知域研究及能力建设提供参考。
（一）坚持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
加强认知域研究是一项系统性、战略性、跨学科的复杂工程，应当坚持统筹发展与安全、国际与国内等多重维度。最关键的是必须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为指导，坚持以党的二十大报告强调的战略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系统思维、创新思维、法治思维、底线思维为指引，结合当前中国实际和国际形势，对认知域问题进行系统、全面、深入的研究。
（二）强化我国认知域理论和战略研究
认知域是未来国家主权的新疆域。应当率先构建“认知主权”安全意识，以制度为保障、以科技为支撑、以人民为基础，坚定不移地贯彻落实总体国家安全观，统筹我国政府部门、高校智库、主流媒体形成研究合力，强化认知域战略和理论的研究，推动形成我国认知域战略体系和理论体系，为有关部门应对认知域安全问题和风险建言献策，为进一步加快推进国家安全体系和能力现代化贡献力量。
（三）加强我国认知域战术和技术研究
美国机构和智库非常重视尖端技术在认知域方面的运用，与之相比，我国政府部门、智库、高校和媒体有关认知域方面的战术和技术研究还有待进一步加强。一方面，需要综合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认知心理学、传播学、国际政治学、国家安全学和国际关系学等综合学科理论，结合当前国内外热点事件，进一步强化我国认知域战术和技术研究的前沿性、综合性和实操性。另一方面，需加强科技应用支撑，积极研发和部署认知态势感知系统、深度伪造检测平台、脑机接口防火墙等关键设备，强化认知安全防护装备体系建设，为筑牢国家网络安全、认知主权打造坚实的技术屏障。
（四）做好我国认知域方面的正面宣传和国际舆论斗争
美国智库在宣传该国认知域研究成果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我国可借鉴美国智库经验，一方面，以国家发布的《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等文件为指导，发挥我国智库特别是媒体型智库在解读公共政策、研判社会舆情、引导社会热点、疏导公众情绪、开展舆论斗争等方面的积极作用，加强我国认知域理论和实践的正面宣传，有理有节开展舆论斗争。另一方面，在国际舞台上，积极用好联合国、上海合作组织等国际平台，积极倡导“认知主权不可侵犯”的原则，反对西方利用平台优势对世界其他国家进行“认知殖民”。
（本文刊登于《中国信息安全》杂志2025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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