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9月4日，兰德公司发布报告《Hostile Social Manipulation-Present Realities and Emerging Trends》，详细介绍了有关信息战的最新研究结果。近年来，信息战在全球战略竞争中的作用愈加凸显。报告认为，不断推陈出新的工具和技术对美国和盟国的国家利益构成了潜在的重大威胁。因此，对中俄两国的信息战现状进行了详细和梳理和介绍，并得出6个重要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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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Michael J. Mazarr, Abigail Casey, Alyssa Demus, Scott W. Harold, Luke J. Matthews, Nathan Beauchamp-Mustafaga, James Sladden

发布时间：2019年9月4日

编译：学术plus 谭惠文

来源：https://www.rand.org

报告关键内容一览

1. 关键概念：“敌意社会操纵的实践者”指的是利用有针对性的社交媒体活动、复杂的伪造、网络欺凌和个人骚扰、散布谣言和阴谋论，以及其他工具和方法对目标国家造成损害。包括“宣传”、“积极措施”、“假情报”和“政治战争”等方式。而随着俄罗斯不仅在美国而且在整个欧洲干涉选举的报道，这一话题已经成为西方辩论的一个主要话题。

2. 报告重点：“恶意社会操纵”，即：国家在这一领域的活动，通过各种信息手段操纵目标国家的政治、社会和经济状况，在各种部分重叠的范畴内寻求竞争优势。

3. 研究关注：以社交媒体为基础的宣传活动的使用，同时也关注在这些宣传活动中使用表达或是虚构的信息。涉及途径包括：媒体广播，例如通过国有媒体；其他形式的经典宣传；以及付费广告。也包括盗窃泄露信息，如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案例。同时重点关注网络入侵、盗窃和攻击的使用，它们在为旨在通过感知和态度转变取得效果的信息活动奠定基础方面发挥了直接作用。

4.本报告侧重于：俄罗斯和中国的相关能力、行动、策略、技术趋势等。后续报告将继续关注并评估一系列技术的协同作用的影响力究竟如何？具体包括：从社交媒体平台到人工智能，再到语音激活的个人助理，再到虚拟现实。（学术plus持续跟进中）

报告导读：3个维度

近年来，信息战在全球战略竞争中的作用愈加凸显。报告中为了对两国信息战的形式进行、及其有效性进行评估。主要考察了三个维度的内容：

1、调查“信息战”中各种术语和概念，以理解“社会操纵”的基本概念。

2、回顾总结中俄两国近期及进行中的相关战略与活动。

3、评估“信息战”相关技术的有效性。

报告主要内容摘编如下，内容仅供学习参考

1.信息与民主

信息领域的根本改变

工具和技术是开放社会中信息领域性质真正根本性转变的征兆。研究指出了一个更大的任务：了解信息领域当前的趋势是否会产生可能对这些社会的凝聚力和稳定产生危险的长期影响的动态。

一个腐败的信息环境？

“信息战”蕴含的潜在危险可能被称为“信息领域的腐败”。在这个过程中，可能会极大地改变我们对世界政治的看法。随着时间的推移，多个国家正在在创建替代信息系统。其结果可能是，包括互联网本身在内的全球信息网络深入分裂成相互竞争和相互排斥的区域，对世界政治和国际关系产生深远影响。这一进程已经在几个国家顺利进行，以建立相当于并行互联网的网络。

虚拟社会侵略？

本研究第一阶段的调查结果，即努力界定术语，了解迄今为止俄罗斯和中国活动的范围和效力。即将发布的第二份报告确定一系列新兴技术，并定义了一种更具包容性的风险，称之为“虚拟社会侵略”。

2.“社会操纵”

定义：针对信仰和态度

本报告将“社会操纵”（Social Manipulation）定义为：敌对的社会操纵是有目的的、系统的信息生成和传播，通过影响信仰、态度和行为，在目标地区产生有害的社会、政治和经济结果。

这一定义强调了信息渠道作为战略的基本机制的作用。在所有情况下，意图都是侵略性的：恶意社会操纵者试图对目标国家造成损害，或利用信息运动使其进行侵略性的、敌对的行动。一个重要的区别因素是：敌对的社会操纵针对的是信仰和态度，而不是有形资产或军事力量。

这个定义在精神上非常接近杰基·克尔提出的信息/影响战和操纵（iiwam）的概念。他们将此定义为“一方故意利用信息来迷惑、误导对手，并最终影响对手的选择和决策。”因此，这是一种“敌对的非能动活动”，其目标是“对方的感知”。因此，iiwam的概念不同于经典的网络攻击，因为iiwam领域的攻击侧重于“破坏知识、真相和信心，而不是物理或数字文物”。并试图将恐惧、焦虑、不确定性和怀疑注入对手的决策过程中。

三大类型

图2.1概述了这个基本的三部分类型，所有这些都属于信息战的范畴。

  • 电子战（Electronic warfare）通常是指利用、操纵或降级信息来支持军事行动。这一概念有时被延伸到包括对社会更普遍的攻击，但经典的概念是指支持军事行动的活动。

  • 网络战争（Cyberwar）或网络攻击（Cyberattacks）指使用恶意计算机程序来达到敌对目的。从可以破坏民用或军用系统的恶意软件，到危害网络的分布式拒绝服务攻击，再到窃取信息的入侵。

  • 敌对的社会操纵（Hositle social manipulation）指的是更广泛地利用信息影响其他社会以达到战略效果。

3. 俄罗斯

俄罗斯利用信息影响目标受众的行动多被称为：混合战、心理战、灰色地带活动、信息作战、假情报、积极措施等，而并没有使用“社会操纵”这个词。在公开的俄罗斯学说或相关文献中，也没有任何俄文等同的术语。相反，俄罗斯使用“信息战”（informatsionnaya voyna）一词来进行表述。

4. 中国

全球对中国的看法

报告结论

结论1：需要一个应对“信息战”的全新机制

美国需要一个全新的机制来思考，如何应对那些想要从操纵信息领域获得竞争优势的外国势力。现如今，有关社会操纵的报道仅仅包括：从造谣到社交媒体营销，到心理行动，再到网络攻击和勒索，以及利用失窃文件诋毁个人或政治部分（一种被称为DoxFare的策略）。报告认为，建立一个协调一致的机制来应对挑战，是朝着提出改进政策迈出的第一步。

结论2：中俄正在“信息战”中投入大量资源

调查表明，主要国家已经开始利用信息渠道获取竞争优势，尽管这些计划仍处于初始阶段，但将来仍可能会以多种方式展开。俄罗斯和中国都认为目前正在与西方进行一场信息战，并已开始在此类工具上投入大量资源。

结论3：“信息战”的成功前提在于找准“社会缝隙与缺口”

社会操纵的手段在一定程度上有效的主要原因是一个社会的脆弱性。虽然这种技术很少能从整体上操纵政治生活，但报告认为，一些国家一直致力于在其他国家的社会和信息结构中寻找缝隙和缺口。但仍处于初级阶段，迄今为止影响相对较小。

结论4：夸大宣传本身，比行动更具有战略价值

目前为止，并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恶意社会操纵的实际影响。报告认为，当前社会操纵的有效性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反而，一些国家的努力似乎在某些方面起了反作用。至少到目前为止，夸大俄罗斯和中国相关活动的说法，为两国提供了更大的战略价值和影响。

结论5：信息领域技术结合

尽管效果还不明显，但几个主要大国将敌对意图和几个相互关联的信息领域的技术发展结合起来，有可能大大提高这些技术的有效性和覆盖面。这些技术包括：目标市场营销等技术，如消费者分享其位置、思维过程和情感状态等细节的选择性加入计划；人工智能和相关领域，如机器学习；虚拟和增强真实性；高保真度视频和音频捕获和模拟；以及“物联网”的出现。这些技术都在为更复杂的社会操纵活动创造潜力。

结论6：继续深入研究

美国迫切需要对这一问题的许多方面进行详细、严谨的分析研究，以便更好地了解与社会操纵有关的许多动态。研究认为，关于这个领域，太多的基本关系还不清楚，需要更多更深入的研究，来更好地预估真实的风险水平、了解最有效的操纵类型和做出最迅速有效的反应。

报告目录如下

下载报告：https://www.rand.org/pubs/research_reports/RR2713.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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