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远战略与防务研究所 吴新建/编译
自：印度观察家研究基金会第415号报告2023年10月
【知远导读】印度观察家研究基金会2023年10月发布了其第415号研究报告：《开源情报的时代已经到来》（Open-Source Intelligence Has Arrived）。该报告的目的是向广大印度读者介绍开源情报的概念。使人们能够了解开源情报在非政府研究和用于国家安全方面的巨大潜力。文章探讨了开源情报领域的现状和发展，概述了有效利用开源情报的挑战，以及有效利用开源情报对政策制定和国家安全的影响。文章还以美国开源情报的发展为例，为印度发展开源情报提出了意见和建议。该报告对于中国读者同样有一定的阅读价值。
报告全文长约1.7万字，篇幅所限，推送部分为节选。
开源情报在过去20年中作为一种强大的工具出现，可用于各种目的。随着公开信息的数量呈指数级增长，开源情报正变得日益重要。2018年，美国智库兰德公司的一项研究引用了国家情报总监办公室2011年发布的一份文件，该文件将开源情报定义为“从公开可用信息中生成的情报，这些情报因为满足特定情报需求而被及时收集、利用和传播给适当受众。”1同一项研究指出，互联网和社交媒体平台的兴起导致了新的信息来源和研究方式的出现，使开源情报收集更加复杂，这些来源和方式包括“个人情感的在线表达、当地地方和事件的照片，以及公开的社交和专业网络。”计算机和数据分析技术增强了用户处理这些信息并“发现具有情报价值的含义”的能力。2
从本质上讲，开源情报与传统情报不同，主要在于情报来源及其可靠性问题。尽管如此，开源情报具有传统情报官员现在不能忽视的明显优势。可获得的大量信息，并且乐于处理这些信息的“业余爱好者”和非政府人才的存在，对政府来说可能是一个好消息。当然，只有当他们认识到自己无法独自应对信息革命，并且能够与非政府部门建立有效的合作伙伴关系，将浩瀚的信息海洋用于情报目的时，才能做到这一点。
开源情报工作分为两个层面。在第一个层面上，开源情报是通过分析商业卫星图像、经过翻译的外国报纸、杂志和社交媒体以及所有公开的数据，为舆论制造者提供快速深入的信息，从而影响政治话语。例如，关于中国和印度的加勒万河谷冲突，两国政府几乎没有提供事件的细节，大多数事件细节都来自对商业卫星图像和通过社交媒体传播的其他材料的分析。
在第二个层面上，开源情报一直是政府的一个工具——这一职能可以追溯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及美国的对外广播监听处（Foreign Broadcast Monitoring Service，FBMS）和英国的英国广播公司监听处（BBC Monitoring）等机构的成立——这些机构当时的工作是记录、翻译、转录和分析轴心国的短波广播。
中国情报机构也在为开源情报工作提供资金，以了解美军在太平洋及其他地区的能力。Recorded Future是一家从事开源情报处理的美国私营网络安全、情报分析公司，该公司的一份分析报告详细介绍了中国从五角大楼、智库以及出版军事期刊的简氏、Don、ProQuest、Ebsco等公司收集公共数据的努力。3
与此同时，自2023年4月起，中国已开始限制对其最大学术数据库——中国知网（CNKI）的访问。这个私营数据库包含1915年以来在中国发表的政府报告、学术期刊、学位论文和各种资料，涉及政治、技术和经济等一系列领域。这些数据原来全世界都可以访问，但现在将仅限于中国的机构。4
可以肯定的是，情报机构并不仅仅是为了收集信息而收集信息，而是根据决策者，比如负责中印边境谈判的国家安全顾问，或者向外国同行提出敏感问题的外交部长的具体需要收集信息，情报不仅是提供信息，还要提供深刻见解——对方谈判代表的动机、目标和战术，或者渗透的秘密特工或武装分子的时机和方向。
传统情报界使用各种技术工具来完成任务；他们还发现并利用人类的弱点，比如人对金钱、性的贪婪或复仇的欲望，这些都非常有用。然而，如果仅限于就当今世界提供更广泛的认知方面，开源情报因其无与伦比的速度和效能而至关重要。因此，分析人员需要有效地将开源情报与机密情报资料结合起来，以获得有价值的见解。5
开源信息与开源情报的区别
信息爆炸
通过公开来源获得的信息量如此之大，以至于将机密信息与公开信息区分开已经势在必行。
目前的开源情报来源列表如下:
1、传统媒体，例如，报纸、杂志、电视和广播。
2、政府数据，包括年度报告、预算、听证会和立法辩论、人口普查等政府报告、新闻发布会、海事和航空通知以及政府合同的公开通告。
3、来自专业和学术会议、研讨会、演讲、学术和贸易出版物的信息。
4、数据库——地理空间数据、商业卫星图像、科学技术数据以及商业和经济数据。这些数据既可以是商业的，也可以是公共的，也可以由智库和图书馆等机构管理。
5、互联网——电子邮件、博客、脸书、推特、YouTube、TikTok等社交媒体网站、在线出版物和网站。
6、参与飞机定位、业余无线电、跟踪太空发射和卫星的业余团体的产品。从事环境保护的非政府组织和安全、能源、环境领域的智库。
7.还可以从天气、白色航运、民航吉普森图、导航、大地测量、人工地形和环境数据等常见数据中收集大量情报。
8、通过电子邮件泄露、网络钓鱼到暗网（Dark Web）、恶意文件分析、漏洞利用和咨询等方式，人们可以从整个计算机和网络活动世界中获得大量信息。
开源信息只有在及时收集、分析和传播后才能成为情报。开源情报机构的目标是获取、处理和分发开源信息。由于这种方式的存在，情报机构可以专注于自己独特的机密资产，更有效、高效地生成情报产品。指导原则是，“我们不应该把间谍派到一个小学生能去的地方。”6
开源情报需要大量的处理和分析工作。因此，可能需要全天候跟踪“圣战”网站，翻译恐怖分子领导人的声明和演讲，以及翻译他们的公报。软件也是必需的，比如Visible Technologies7的软件，它可以跟踪亚马逊、Flickr和脸书等网站上的帖子和对话，或者其他可以搜索感兴趣的视频片段的软件。
互联革命
互联网通过电缆和无线网络将世界各地的计算机和其他电子设备连接起来，由此引发的互联革命改变了我们对于世界的认知。它极大地改变了政治局势，推动了抗议运动，协助了镇压，并改变了信息战。它以其他方式改变了人们的日常生活，与特别设计的算法结合在一起，决定我们买什么、读什么、去哪些地方，从根本上说，决定我们知道什么。
科技已经极大地改变了我们需要理解的世界。每天在谷歌上有大约90亿次搜索。8目前无法统计有多少手机用户在实时记录和发布事件。在X（以前的推特网）上每秒有6000条推文，每天有5亿条推文。9每天大约发送3473亿封电子邮件（其中85%是垃圾邮件），也就是说每秒发送400万封。10脸书的月活跃用户约为30亿（印度拥有3.49亿脸书用户，居世界首位）；11每天大约有3.5亿张照片上传到该平台，即每秒上传4000张照片。12
空间情报
还有另一场革命正在发生，那就是地理空间信息革命。曾经有一段时间，卫星归政府所有，它们的产品，尤其是图像和电子情报，构成了情报界工作的关键要素。然而，今天，商业公司发射了许多小型卫星，可以在市场上获得其图像。一些图像现在的分辨率接近军用级（分辨率有不同的类型——辐射分辨率、空间分辨率、光谱分辨率和时间分辨率。在光学卫星中，这意味着，例如，如果图像有1米的分辨率，每个图像的像素代表地面上1m×1m的正方形）。此外，它们还运营着能够快速访问感兴趣区域的卫星。13
曾经高度机密的卫星和情报领域发生了变化。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卫星在收集地理空间情报（GEOINT）方面发挥了关键作用。照片和雷达图像对于军事目的，以及提供有关天气和农业的数据都很重要。14卫星也被用于通信，从而成为通信情报的一个重要来源。卫星还被广泛用于军备控制，跟踪敌方导弹或核设施扩散等潜在违规行为。
在21世纪初之前，卫星这方面的能力，一直被政府垄断。随着时间的推移，卫星出现了大量的商业应用，例如在天气和农业预报、航运、通信、新闻收集、环境监测和城市规划方面。这不可避免地导致了开源情报的应用。到2019年，有25颗商业卫星能够提供低于2米的分辨率，其中19颗提供不到1米的分辨率，有些提供31厘米的分辨率。当然，政府卫星的分辨率为5-10厘米，可以帮助分析人员完成更困难的任务，比如确定桥梁或军舰的技术参数。伴随着这样的分辨率，一大批非专业分析师诞生了，他们现在在开源情报领域建立了自己的世界。
像美国行星实验室（American Planet Labs）这样的公司现在有多达200颗观测卫星环绕地球飞行，每天生成覆盖整个地球的100万张图像。他们不仅将产品出售给本国政府，还出售给与美国关系密切的外国政府、研究冰融化等现象的私营商业公司和环保组织、追踪难民流动的援助组织，以及用于作物监测的组织。15
卫星能力也有其他方面的改进，例如高光谱传感器可以在分析可视光谱以外的光线时做出细微的区分；视频功能可以跟踪车辆运动；合成孔径雷达（SAR）可以穿透云层并探测与隧道和地下建筑有关的微小变化。一些卫星公司还提供高重访率，以帮助跟踪特定的动态——无论是工程建造，士兵的营地和装备，还是港口的船只运动。
大多数领先的卫星公司不仅提供图像，而且还使用人工智能和机器学习算法来自动分析城市规划、灾害管理和环境影响。除了图像处理和多光谱分析，他们还使用单声道和立体声卫星成像数据创建数字高程模型（Digital Elevation Models）和三维地形模型。这种模型使用计算机图形来描绘高度或地形本身。从国防和安全的角度来看，空间情报革命确保了你一直被别人观察，你必须学会如何在公开场合工作。这使得战略突袭成为一项艰巨的任务。
印度的情况
在印度，和其他国家一样，非机密信息很容易被专业情报人员忽视，在某些情况下，这是有道理的，因为这些信息很难核实。本文概述了为什么现在是系统地收集和分析开源信息，将其转化为高质量的开源情报，并将其作为情报机构分析报告的组成部分的时候了。
到目前为止，与印度有关的大量开源情报分析正在国外进行。在这方面，澳大利亚战略政策研究所（Australian Strategic Policy Institute）的内森•鲁瑟（Nathan Ruser）是一个代表人物，有关2022年中印加勒万河谷冲突和最近发生的达旺南部实际控制线冲突，他根据卫星图像发布了报告和分析。16鲁瑟还是一位分析师，他通过开源情报展示了印度空军的炸弹为什么没有击中巴基斯坦巴拉科特的目标。17
开源情报展示了印度空军的炸弹为什么没有击中巴基斯坦巴拉科特的目标
还有罗伯特•巴奈特（Robert Barnett）发布的关于中国在不丹领土上建设所谓“小康村”（Xiaokang villages）的作品。18同样重要的还有开源情报的分析，一份是贝尔弗中心19对中印边境的轨道分析，另一份是战略咨询公司军事分析师辛•塔克（Sim Tack）对中国在边境建设基础设施的解释。20
到目前为止，印度分析人士和智库提供的信息似乎很少。总部位于班加罗尔的智库塔克什希拉研究所（Takshashila Institution）已经开始了这项工作，该机构拥有一支强大的专注于中国的团队，该所的中国问题研究员马诺吉•凯瓦拉马尼 （Manoj Kewalramani）每天都在翻译《人民日报》。此外，还有每周一期的《看中国》（Eye on China）简报，关注中国国防和安全以及国内政治和经济等一系列问题。最近，塔克什希拉研究所推出了更多的新产品，这些产品肯定可以归类为开源情报，并可能标志着印度进军这一领域的开始。21苏亚什•德赛（Suyash Desai）是《看中国》简报的作者之一，并在一家在线平台Substack上发表《中国人民解放军简报》。22
目前，印度缺乏已经达到智库水平，并与官方机构互动，能够提供基本的开源情报的飞行追踪者、飞机观测者、卫星图像爱好者这样的业余爱好者组成的生态系统。虽然有一些退休分析师向媒体提供了有关图像情报的分析，但除此之外就很少了。23退休的政府分析人员和非官方分析人员之间需要存在一种重要的交流环节，但现在可能已经被禁止情报人员在媒体上自由写作的规定所阻碍。
印度有一个庞大的精通技术的年轻人社区，专门从事软件和通信研究，他们也许有能力创建一个印度开源情报社区。然而，这需要政府的一些帮助，政府需要重新考虑某些规则和规定，例如，禁止非政府人员访问机密信息。让民间承包商甚至业余爱好者与政府合作解决开源情报问题需要一种新的方式。
与其他地方的情报机构一样，印度情报机构也是闭环运作。然而，正如上述分析所表明的那样，这是一个新时代，在这个时代，对情报至关重要的数据和信息，在传统意义上，每时每刻都在我们身边。我们需要理解这一点，并找出获取和有效利用它的方法。
印度拥有发达的航天工业，但无法与规模庞大、充满活力的美国同行相提并论。印度有自己的一组用于地球观测的卫星，国家技术研究组织（NTRO）和国防图像处理与分析中心（DIPAC）等相关机构通过这些卫星开展情报搜集工作。总部位于海德拉巴的国家遥感中心及其相关的区域遥感中心接收、处理和传播从印度民用卫星获得的图像。找到某种方法，利用其中一些图像创建一个对开源情报感兴趣的非政府组织社区应该并非不可能。
印度已经将商业上可获得的图像用于情报目的，例如在20世纪90年代访问法国的SPOT卫星，或者在2000年代中期使用以色列制造的TechSar合成孔径雷达卫星。在开源情报领域，如前所述，可以租用卫星和星群，并根据需要处理数据。当然，挑战不仅仅来自空间情报，也来自今天所有可用的数据和信息。挑战不仅在于访问和处理数据，还在于保护数据不被滥用。
行星实验室公司24提供的中印在达旺南部实际控制线发生冲突的图片
那些从事机密情报工作的人都隶属于专业机构，如印度调查分析局、情报局、军方和各种金融情报机构。期望他们将开源情报与他们自己的信息同等对待是一项艰巨的任务。然而，这正是美国众议院小组委员会向资金更充裕、能力更强的美国情报界所建议的发展方向。25
[1]Heather J Williams, Ilana Blum, Defining Second Generation Open Source Intelligence (OSINT) for the Defense Enterprise, (Santa Monica, RAND, 2018) Introduction pp. 1
[2]Williams and Blum, Defining Second Generation.
[3]Zoe Haver, Inskit Group, “Private Eyes: China’s Embrace of Open-Source Military Intelligence” Recorded Future, June 1, 2023, https://www.recordedfuture.com/privateeyes-chinas-embrace-open-source-military-intelligence. Inskit Group is the threat research division of the company.
[4]Lin Yang, “China to limit access to largest academic database,” VOA, March 30, 2023, https://www.voanews.com/a/china-to-limit-access-to-largest-academicdatabase-/7029581.html
[5]CIA, A Consumer’s Guide to Intelligence, p.2.
[6]Robert David Steele, On Intelligence: Spies and Secrecy in an Open World (Fairfax, VA, USA, AFCEA International Press, 2000) p. 69
[7]See profile of Visible Technology in CBInsights https://www.cbinsights.com/company/visible-technologies.
[8]Jason Wise, “How many Google Searches per day in 2023? (Full statistics)”, Earthweb, May 10, 2023, https://earthweb.com/how-many-google-searches-per-day/
[9]Jack Shepherd, “23 essential Twitter statistics you need to know in 2023,” Social Shepherd, May 16, 2023, https://thesocialshepherd.com/blog/twitter-statistics.
[10]Wise, “How many Google Searches”.
[11]Shepherd, “23 essential Twitter statistics”.
[12]“41 Up-to-date Facebook facts and stats,” Wishpond Blog, https://blog.wishpond.com/post/115675435109/40-up-to-date-facebook-facts-and-stats#:~:text.
[13]Zegart, Spies, Lies, and Al Gorithms, pp. 6
[14]“What do we use satellites for?” Educational Graphic by Rocket Lab, https://www.rocketlabusa.com/assets/Uploads/RL-EducationGraphics-Satellites-today.pdf.
[15]Greg Myre, “A Spy Agency’s Challenge: How to sort a million photos a day, “ NPR,March 12, 2020, https://www.npr.org/2020/03/12/807499102/a-spy-agencys-challengehow-to-sort-a-million-photos-a-day.
[16]Nathan Ruser and Baani Grewal, “Explained: The escalation on the India-China border,” The Hindu, January 8, 2023, https://www.thehindu.com/news/national/explained-the-escalation-on-the-india-china-border/article66350993.ece
[17]Marcus Hellyer, Nathan Ruser and Aakriti Bachhawat, “India’s strike on Balakot: a very precise miss ?” Australian Strategic Policy Institute: The Strategist, March 27, 2019, https://www.aspistrategist.org.au/indias-strike-on-balakot-a-very-precise-miss/Endnotes40.
[18]Robert Barnett, China is building entire villages in another country’s territory,” Foreign Policy, May 7, 2021, https://foreignpolicy.com/2021/05/07/china-bhutan-border-villagessecurity-forces/
[19]Frank O’Donnell and Alex Bollfrass, “The Strategic Postures of China and India: a visual guide”, Report of the Belfer Centre for Science and International Affairs, Harvard University, March 2020, https://www.belfercenter.org/sites/default/files/2020-03/india-china-postures/China%20India%20Postures.pdf.
[20]Sim Tack, “A Military Drive spells out China’s intent along the Indian border”, Real Clear World , September 22, 2020, https://www.realclearworld.com/articles/2020/09/22/a_military_drive_spells_out_chinas_intent_along_the_indian_border_578286.html? Originally published in Stratfor Worldview.
[21]See: https://trackingpeoplesdaily.substack.com/; https://eyeonchina.substack.com/
[22]Anushka Saxena, “China’s approach to military unmanned aerial vehicles and drone autonomy,” Takshashila Discussion SlideDoc, Takshsashila Institution, September 28, 2023; https://takshashila.org.in/research/takshashila-slidedoc-chinas-approachto-military-unmanned-aerial-vehicles-and-drone-autonomy; Dr Nithiyanandam, “#4Rapid military infrastructure expansion in Tibet: A strategic analysis,” Takshashila Geospatial Bulletin, September 30, 2023, https://substack.com/inbox/post/137539829.
[23]See for example the work of Col (retd) Vinayak Bhatt “Infrastructure in Tibet gets a big boost as China stepped up focus after Doklam face-off,” The Print, November 29, 2019, https://theprint.in/defence/infrastructure-in-tibet-gets-a-big-boost-as-chinastepped-up-focus-after-doklam-face-off/327698/
[24]Nathan Ruser and Baani Grewal, “The latest flashpoint on the India-China border: Zooming into the Tawang border skirmishes,” Australia Strategic Policy Institute, December 20, 2022, https://www.aspi.org.au/report/latest-flashpoint-india-chinaborder-zooming-tawang-border-skirmishes.
[25]US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 “Strategy and Plan to develop certain Defense Intelligence reforms…”
声明：本文来自知远战略与防务研究所，版权归作者所有。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安全内参立场，转载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如有侵权，请联系 anquanneican@163.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