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近期，奇安信安全能力中心捕获到针对特定单位群体展开的定向攻击活动，通过分析发现其为“蔓灵花”APT组织。该组织最早在2016由美国安全公司Forcepoint进行了披露，并且命名为“BITTER”。
蔓灵花（T-APT-17、BITTER）APT组织是一个长期针对亚洲地区进行攻击活动的APT组织。主要针对目标区域的政府、军工业、电力、核工业等单位进行攻击，试图窃取敏感数据。
攻击活动分析
1、攻击方式
该组织主要采用鱼叉钓鱼的方式，对相关目标单位的个人直接发送嵌入了攻击诱饵的钓鱼邮件。本次攻击行动中使用的诱饵为rar压缩包，而压缩包里携带恶意的chm文档。本次捕获的攻击样本为“主要指标情况说明.chm”后，整体的攻击流程如下图所示：
2、功能模块汇总
样本名称 | 功能描述 |
主要指标情况说明.chm | 诱饵文档 |
msapp | 执行cmd命令 |
msixxxx.tmp | 下载程序：由msiexec下载执行，结合白程序实现命令执行 |
dlhost | 窃密模块：窃取资料，将收集到的数据上传到C2服务器：72.11.134.216 |
msas | 远控模块：主要功能为上传用户数据并接收C2指令执行 |
msass | 下载程序：上传用户数据，根据c2返回的控制指令下载执行后续攻击模块 |
样本分析
msixxxx.tmp为msiexec.exe从网络下载的msi安装包产生的临时文件，该程序实际上为Advanced Installer安装程序中附带的文件，17.2.0.0版本的该程序带有数字签名，文件的数字签名信息如下：
带有数字签名的白程序，可以实现执行任意命令，将要执行的命令和该文件一起打包为msi格式的安装包，再通过msiexec.exe下载安装，即可实现远程命令执行，完整的攻击命令如下：
通过这种方式下载的模块汇总：
名称 | 下载地址 |
msass | http[:]//webmailcgwip.com/xingsu/msass |
dlhost | http[:]//webmailcgwip.com/xingsu/dlhost |
msas | http[:]//webmailcgwip.com/xingsu/msass |
对http[:]//webmailcgwip.com/目标进行分析，其所关联的载荷能力可能为msass、msapp、dlhost和msas。
dlhost
该文件的主要功能窃取数据，根据配置信息，会将特定后缀的文件上传到72.11.134.216服务器，特定的后缀列表为：
neat（键盘记录模块的记录文件使用的扩展名）,txt，ppt，pptx，pdf，doc，docx，xls，xlsx，zip，z7，rtf.txt，apk，jpg，jpeg，logins.json，key3.db。
包含了浏览器密码，办公文档，压缩包，图像，手机应用等软件敏感数据。
敏感文件上传，火狐浏览器相关的文件。
msapp模块
该模块由msiexec下载执行，执行了以下cmd命令后就退出，功能为通过MSI安装程序进行远程加载执行链接给定的MSI文件。
msass 模块
msass负责与c2进行通信获取其他模块执行，解密后的配置信息如下：
获取主机名、计算机名、操作系统名、机器GUID并发送到c2。
接收控制指令，从中搜索Yes file，如果找到Yes file 则继续从其后搜索[] 标志，提取其中的字符。
将提取到的字符拼接到url后边，同时也拼接到木马所在目录后边，拼接出的url处下载文件到木马目录，随后将其重命名为.exe结尾的文件名，最后调用ShellExecuteA执行，完成下载执行功能。
msas 模块
msas是一个开源项目DarkAgent进行修改的远控模块，保留了该开源项目的大部分功能，如：文件管理、进程管理、命令执行。下面是样本中的远控与DarkAgent的差异:
配置信息如下，解密后的控制链接地址为http[:]//pichostfrm.net
IoC
C2
72.11.134.216
162.0.229.203
pichostfrm.net
webmailcgwip.com
MD5
34ae127d269b718933a248c990faba03
660a678cd7202475cf0d2c48b4b52bab
f4daf0eccf9972bdefb79fbf9f7fb6ee
a39aa2ecbbb50c97727503e23ce7b8c6
29ed7d64ce8003c0139cccb04d9af7f0（带签名的白文件）
PDB:
g:\visualstudioprojects_cn\remotetool\remotetool\obj\release\microsoftservices.pdb
总结
蔓灵花组织长期针对我国重要政企部门和敏感单位进行定向攻击。虽然国内外各安全厂商都曾对其攻击活动有过披露，但却并未阻止其进行攻击的步伐。
提醒国内相关企业和单位务必引起重视，提高警惕，加强自身安全防御措施，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目前，基于奇安信天擎终端一体化管理系统能针对此APT攻击团伙做出精准检测与拦截。
参考资料
https://ti.qianxin.com/blog/articles/analysis-of-apt-campaign-bitter/
https://www.freebuf.com/articles/database/192726.html
声明：本文来自奇安信威胁情报中心，版权归作者所有。文章内容仅代表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安全内参立场，转载目的在于传递更多信息。如有侵权，请联系 anquanneican@163.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