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比利时网络部队司令兼比利时网络司令部司令皮埃尔·西帕里斯探讨对网络空间赋能的混合战争的看法，尤其关注网络攻击和信息战。

皮埃尔·西帕里斯认为，混合威胁具有两个核心特征，即模糊性和非对称性，两个特征性相结合将迫使防御方投入大量资源，以维持针对各种潜在威胁的有效防御态势；混合威胁是“旧瓶装新酒”，因为网络空间从根本上改变了此类活动的规模和范围；必须从物理、逻辑和认知层面来理解网络空间，所有这些层面都极大地扩展了混合行动的可能性；技术在上述演变过程中发挥着核心的推动作用，人工智能成为一种“力量倍增器”，尤其是在信息战和网络犯罪领域。

皮埃尔·西帕里斯表示，由于恶意软件和工具可以被重复使用和改造，攻击总数正在增加，导致网络攻击和虚假信息宣传活动明显加速；虽然迄今为止大多数攻击的破坏性不足以造成系统性损害，但协同的多向量攻击可能会造成灾难性后果，尤其针对关键基础设施的攻击；比利时通过多个机构应对混合威胁，包括负责国家网络安全战略的比利时网络安全中心、专注于内部威胁的比利时国家安全局以及负责应对外部威胁的比利时网络司令部等。

皮埃尔·西帕里斯提出，更广泛军事行动中的网络行动可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旨在破坏民众稳定的冲突爆发前行动；第二阶段是入侵初期的一个短暂阶段，尽管受到网络访问所需漫长准备时间的限制，此时网络行动和军事行动更加紧密地结合；第三阶段是持续利用网络能力支持目标定位过程，例如通过探测目标来进行军事打击。皮埃尔·西帕里斯认为，上述三个阶段共同展现了网络行动在现代军事行动中的潜力和局限性，网络空间是战争必须考虑领域，但仅凭网络领域本身不足以决定战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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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时网络部队司令兼比利时网络司令部司令皮埃尔·西帕里斯少将近日接受访谈，探讨了对混合战争的看法，尤其关注网络攻击和信息战。比利时网络司令部是比利时军事情报部门下属的网络支柱机构，负责应对所有与网络相关的挑战。

皮埃尔·西帕里斯谈到了对混合威胁的理解以及这一广泛概念的定义特征。他重点强调了两个核心特征：模糊性和非对称性。混合攻击的归因仍然耗时且分析复杂，往往导致评估结果存在一定程度的不确定性。这种模糊性与非对称性相结合，迫使防御者投入大量资源，以维持针对各种潜在威胁的有效防御态势。皮埃尔·西帕里斯还讨论了混合威胁究竟是真正的新事物，还是仅仅是“旧瓶装新酒”。西帕里斯将军部分同意这种说法，并指出二战期间英国特别行动执行处（SOE）的行动等历史先例，但他强调，网络空间从根本上改变了此类活动的规模和范围。他认为，必须从物理、逻辑和认知层面来理解网络空间，所有这些层面都极大地扩展了混合行动的可能性。

技术在这一演变过程中发挥着核心的推动作用。皮埃尔·西帕里斯强调，人工智能对敌方而言是一种倍增器，尤其是在信息战和网络犯罪领域。人工智能能够快速生成大量高度可信的内容，并能发起更加复杂的网络钓鱼攻击。与此同时，他也强调人工智能在防御应用方面也具有巨大的潜力。关键挑战在于技术加速发展的速度，这需要持续投资于技能人才和分析能力，才能跟上步伐。

皮埃尔·西帕里斯还深入分析了当前的网络威胁形势，区分了攻击技术的演变及其背后的攻击者。由于恶意软件和工具可以被重复使用和改造，攻击总数正在增加，导致网络攻击和虚假信息宣传活动明显加速。虽然俄罗斯是主要攻击者之一，但绝非唯一。例如，比利时在公开支持乌克兰后经常遭受DDoS攻击。尽管存在这些趋势，皮埃尔·西帕里斯仍保持谨慎乐观的态度，指出迄今为止大多数攻击的破坏性不足以造成系统性损害。然而，他警告称，协同的多向量攻击可能会造成灾难性后果，尤其针对关键基础设施的攻击。

皮埃尔·西帕里斯还分享了比利时的网络生态系统以及应对混合威胁的关键参与机构之间的职责划分。这些机构包括负责国家网络安全战略的比利时网络安全中心；专注于内部威胁的比利时国家安全局；以及负责应对外部威胁的隶属于军事情报部门的网络司令部。当威胁升级到一定程度时，危机中心将启动，以确保更广泛的协调。战略沟通和媒体也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在打击和揭穿虚假信息方面。

皮埃尔·西帕里斯强调，应采取全社会参与的方式，提高公民的批判性思维能力，无论是在使用人工智能方面，还是在获取信息方面。他还强调，大型工业企业在增强社会网络安全韧性方面可以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正如他精辟地指出，“唯有网络才能战胜网络”。在比利时，Agoria协会发起的“比利时网络制造”倡议正是这种协作方式的典范，该倡议汇集了比利时国内重要的网络安全利益相关者。

最后，皮埃尔·西帕里斯探讨了网络部队在更广泛的军事行动中的作用，尤其是在武装冲突爆发前的阶段。皮埃尔·西帕里斯反思了将网络行动与常规军事活动同步以最大限度打击敌方的可行性，并从乌克兰战争中汲取了经验教训。他提出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旨在破坏民众稳定的冲突爆发前行动；第二阶段是入侵初期的一个短暂阶段，此时网络行动和军事行动更加紧密地结合（尽管受到网络访问所需漫长准备时间的限制）；第三阶段是持续利用网络能力支持目标定位过程，例如通过探测目标来进行军事打击。这三个阶段共同展现了网络行动在现代军事行动中的潜力和局限性。他最终得出结论：虽然必须考虑网络领域，但仅凭网络领域本身不足以决定战争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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